春江看出林忱脸色并不好,便想着进去提醒青瓜一声。
还没来得及,林忱一进屋便掩鼻,皱眉道:「谁点的香?」
说着自己拿了桌上的半杯冷茶往香炉里一倒,杯沿磕在香炉的盖上,发出重重的一声响。
青瓜吓了一跳,刚想解释,屏风后那人藏不住了,调侃着走出来。
「去见了老朋友,怎么还这么大火气。」
林忱不意她会来,无名火先按住一半,只捏着鼻梁坐下来,过了半晌方说:「你安排人出来辛苦了。」
萧冉有些不满,面上还是笑盈盈的,她蹲在林忱面前,说:「殿下穿骑装英姿勃发,一生气却失遒朗之意了,谁欺负你,我去教训他怎样?」
林忱并不是给谁惹怒,也从来不需要别人替自己出头,可她偏喜欢这种安抚孩子的戏语。
更何况,她在这个人面前是从来生不起气的,往往三言两句之间就被牵动思觉,神不附体。
「你向来是这么会说话,是不是?」
方才那一瞬间,林忱很想抬手抚上那近在咫尺的脸庞,萧冉的面颊是瓷一般的颜色,嘴唇却又是充满生机的丶娇艳的嫣红。
这样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,却总是戏谑的表情,往不正经的路子上飘飘忽忽。
就像现在,她笑得弯起了眼睛,狭促道:「是啊,我从小就会说话,不然怎么涟姑姑那样冷的性子都喜欢我呢。」
林忱动了动嘴角,露出一个半是嘲半是苦的笑,那双深沉的眸子一望而深的黑,和人一对视,便像是要把人连人带魂地吸进去。
萧冉心道不妙,自己这玩笑开得不是时候,恐怕又把人给伤着了。
「殿下…」她轻轻唤了声,起身坐在林忱身边,试探着靠近。
「你今天怎么了?」她问。
林忱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,她只觉得鸢儿的话令她看见了自己心里始终压抑的情绪——不忍丶自责丶怜悯和愧疚。
她向来知道自己不是好人,也从未想过做君子。
可还是会犹疑,还是自惭形秽。
这世上谁不是奴颜婢膝地过日子,谁又没为了争权夺势抛却良心过。可总有这么个阴雨蒙蒙的日子,叫人想起不快的过去和沉重的将来。
林忱抱着膝,把脸埋进去,房里满是那消融过后的金粉味。
「太难闻了。」她闷闷道。
萧冉便自力更生地把香炉移出去,又跑回来问:「还有没有味道了?要不要叫人拿些花来插瓶?」
她一靠过来,那味道就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。
林忱抬起头来,眼睛里有柔软的疲倦。
萧冉一下子心软得不行。
她想:「我抱一下,就抱一下,倘若她推开我,那么就先鸣金收兵。」
可当她真想动手的时候,却显得无比笨拙,一会觉得姿势不对,一会觉得时机没到。
林忱就那么看着她,仿佛要把她的窘迫和渴望都看透。
萧冉一和她对视,骤然觉得不能再等下去,于是把心一横,决定就是现在。
她一下子把人捞到自己怀里,紧接着一动不动,维持着这个奇怪别扭的姿势,眨着一双眼睛,不敢相信就这么轻而易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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