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去后夕颜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,让人有些窒息,她忍不住的皱了眉头。
老妇似乎看到了,面色不改的解说道:「夫人近年来身体越发不好,为了大小姐,只能强行用药撑着。」
夕颜点点头没说什么。
老妇把她们引到一帘子面前,并低声对里面的人道:「夫人,我把人带来了。」
「咳咳咳,带他们进来。」
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哑,听起来让人感到不舒服,像是有爪子抓地板,发出的尖锐声响,刺耳难听。
老妇把帘子拉开,夕颜只觉仿若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随之便是更加浓郁的药味。夕颜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衣袖,略微侧头一看,是水仙。
她似乎有些不安与害怕,默默的靠着她又不敢说话。
这场景确实让人看着就心生惧意。
夕颜反手握住水仙的手,跟着老妇走到那夫人的床前,老妇把夫人扶起,往她背后垫了柔软的枕头。
夫人大约是刚刚咳过,面上泛起异常的红,像是有些喘不过气。
老妇给夫人倒了一杯水,夫人接过后一饮而尽,似乎呼吸终于顺畅了起来。她看了一眼夕颜,细声细语道:「想必大人您在外头应该听说来了不少我家的事了吧?您还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出来,我都可以给您解答,只求能帮助到我儿。」
夕颜观察了一下夫人,对方皮肤显得有些粗糙,不像是被精致服侍着的大家夫人,可她转念一想,家中遇到这种事,大约下人也跑了不少吧,即便是有钱,可也得能找到人愿意来才行。
夕颜沉思了一下,道:「我可否见一下大小姐?」
所有不亲自看一眼病人的治病都是耍流氓,同理,连根本原因都看不到,又谈何根绝麻烦呢?
夫人像是有些迟疑,她道:「可她不愿见外人,我也很久没能见她一面了。」
夫人说道这儿,似乎还有些伤心的眼眶湿润,她用手捂住了脸,似乎对自己失了礼仪感到一丝丢脸。
老妇递过一条手帕,夫人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她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:「抱歉,是我失礼了。」
她似乎无法再多说些什么,情绪有些崩,沉浸在了过去的回忆之中。
此时老妇却道:「倒不是不想让你们过去,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来。」
水仙突然出声:「连人都见不到,那我们怎知是出了什么问题?难道你们奢望隔着十万八千里便能解决问题吗?」
水仙话说的夸张又直白,却不失道理。
老妇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,夫人此时却道:「带他们去吧。」
老妇便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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