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林燕提议道:「姜姐姐本就忙碌,名册不必拟了,只消将人送过来即可,其他的由我来做。」
「就交给这丫头吧。」聂少卿也道,「听说姜姑娘您一人独掌顾府,将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,这丫头早嚷嚷着要跟您学,此事权当让她练练手。您放心,有拙荆看着,出不了差错的。」
姜阑点了点头,再次谢过。
聂少卿又道:「除此以外,姑娘不是还遣出了顾府家仆,四处游说学子们参加科举?」
「正是。」
「此事下官也可出一份力。若还有其他事务,但凡下官能帮得上忙的,姑娘尽管吩咐。」
「好,」姜阑不再推辞,尽数应下,「聂大人赤诚以待,诸般援助,我已记在心头。待此事了结,我会一一转告顾相。」
她当然不会以为,聂少卿伸以援手,仅仅是因为聂林燕与她交好。朝堂上党争愈烈,他不过是观望良久,终于选择了投诚顾景曈。
果然,听到这话,聂少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:「姑娘言重了。往后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,下官在所不辞。」
第64章
端惠已查了出来,大闹相府一事的唆使者,受命于平西将军孙破云。一应口
端惠已查了出来,大闹相府一事的唆使者,受命于平西将军孙破云。一应口供证据,尽数上呈天听。
圣上震怒,当即下令免了孙破云的职。
有了前车之鉴,其他人再想打科举的主意,却也得掂量轻重丶小心行事。
胜利的天平,愈来愈多地倾向了顾景曈一方。
是夜,端惠卸了甲胄,上榻阖目欲眠。忽听得窗户一声轻响,她猛地睁开眼,只见一人从窗间跃入,正落到地上。
房内已熄了灯,看不清那人的容貌。端惠利落地起身,拔出架上的长剑,直直朝他刺去。
「是我。」
熟悉的声音低低传来,端惠蓦地止了去势,剑锋堪堪停在距那人心口仅仅半寸之处。
她放下剑,重新点了灯,烛火忽明忽暗,映出谢元清的脸。
端惠蹙眉问道:「你不是应该在京郊练兵吗?怎么回来了?」
「不明显吗?我偷跑回来的。」谢元清盯着她的双眸,唇间发出「嗤」的一声轻笑,「怎么?殿下今日刚把孙破云拉下马,明日又要再参我一本?」
他语气不善,端惠自然察觉到了,眉头愈紧:「谢将军这是什么意思?」
谢元清一时沉默。
他低下头,神情隐在烛光的阴影中,看不真切。半晌,他终于从怀中掏出一封放妻书,嗓音低哑滞涩得厉害:「殿下,我们和离吧。」
「好。」端惠应下,正要叫人去取笔墨和印朱来,却听得外间一阵喧闹。
似是有人要往里闯,婢女正焦灼地劝阻:「殿下已经睡下了,各位将军明日再来吧……」
只听一人喝道:「屋里还点着灯,你糊弄谁呢!滚开,我们要求见殿下!」
端惠认出这声音属于云麾将军程占彪。
这位程将军的「光辉」事迹,端惠还记得一清二楚——
他乃是谢元清一党,曾经派出家丁,意图挟持姜姑娘威胁顾相。倒是不择手段丶阴险毒辣,只不过没能成功。当时他所遣出的人,尽数葬身在了沈老板刀下。
如今他口中说的虽是「求见」,但端惠心里清楚,他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。
端惠问心无愧,没什么好躲藏的,当即扬声道:「不必拦了,让他进来。」
她话音刚落,程占彪已一把推开了房门。
她刚从榻上起身,尚且只着里衣。谢元清眼疾手快,扯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。
这位少年将军的眉宇间隐忍着怒意:「程——占——彪,你好大的胆子!」
程占彪一时也懵了,他见屋中亮灯,果真以为端惠还没睡下,哪里想得到推门而入,竟看到这样的一番情景;更要命的是,原本应该在京郊练兵的谢将军,竟然也在屋内。
见他一双眼珠子还落在端惠身上,谢元清愈发怒从心起,抓起茶盏甩腕向他飞出:「还愣着干什么!滚出去!」
程占彪下意识地侧身躲过,那茶盏打到门上,杯身丝毫未裂,杯口竟深深地嵌入红木门框中,可见谢元清发出的劲力之大。
程占彪慌里慌张地行了个礼,急忙退出去了。他正要把门带上,却因那茶盏还嵌在门框里,卡住了门,并不能关上;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拔那茶盏,谁知那茶盏甫一拔出,便在他手中碎裂开来,瓷片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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