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耳朵红了。」徐流深低笑一声,「好红。」
「……」
谈善捂住热得发烟的耳朵,坚决不承认:「你看错了。」
徐流深慢腾腾举起筷子,顺着他说:「嗯,本宫看错了。」
「……」
谈善闭嘴,捏着筷子小口吃馄饨,脸颊松鼠进食一样鼓起来,又陷下去。他眼睛偏长,弧度却钝。眼珠颜色松枝琥珀一样澄澈,含糊地说「红了又怎么样」。嘴巴被辣油浸得红通通,覆盖了一层水光的色泽。
炉火温暖,双红喜字高挂。
徐流深喉结轻微滚动,忽然很想亲他。
他常常想亲他。
然而这实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,于是他把不合时宜的想法关进笼子里,在夜深人静时再放出来。
「我们姐儿这样水灵,定是要进宫配那最厉害的人。」
半天没作声的婶娘咬掉线头,极有把握地说:「秀姐儿她哥在宫里当侍卫,都叫人打点了,只等秀姐儿到年纪,正正好赶上打完仗回来给东宫殿下选妃。等做了贵女身边陪侍丫鬟,还愁没有机会?」
谈善筷子尖一顿。
一般认为,元宁殿是旧东宫选址所建,所以东宫殿下,大概,或许,说的是……
他是真没想到吃顿饭能听到这么多八卦,竖起耳朵,又听那妇人忧心道:「东宫殿下性子残暴,又杀人如麻,还是不要往那等蛇窟送。」
性子残暴。
杀人如麻。
谈善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徐流深帮他把碗里葱花挑走,懒得理他。
编织竹筐的大叔是个老实人,讷讷地,替徐流深说了两句好话:「世子是极好的人,前几年里与王上一道赈灾,我远远瞧见一眼,善心呢。」
他又讷讷:「何况秀姐儿平民出生,那么些官宦之女……」
婶娘一个眼风扫过去,骂道:「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!」
她一锤定音:「事情就这么定了,等到明年开春送秀姐儿进宫。」
顿时其他三人都不敢说话了。
谈善又觉得没滋没味了,挑挑拣拣碗里的葱花,瞧一眼徐流深,再瞧一眼。
徐流深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给他挑葱。琐碎葱花从他碗里转移过去,没一会儿只剩一两截。
「看本宫做什么。」
谈善咬着筷子尖,想不通地问:「你不问我紧不紧张你要选妃啊,」
徐流深可有可无应了一声:「紧张什么?」
谈善说:「万一我也要选妃,你紧不紧张?」
「试试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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