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桓想到这里,心中顿然如被压上了千斤巨石般难受,他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,谢宁顿然停下脚步,回头皱眉看向他。
王桓却只是笑了笑,慢悠悠地上前两步来到谢宁跟前。
然而这时候他才看清谢宁一边脸颊上有一道半指长的刀口,他不由得怔了怔。
片刻后,他缓缓提起手用拇指指腹温柔抚在伤口下面,温声问道:「小王爷这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」
谢宁眉间一直紧锁不松,他忽然一把用力抓住王桓手腕,疑惑地紧盯着他双眼,却硬是没有说话。
因为就在跟前,谢宁眸上的猜疑不难看出,王桓却只微微垂头笑了笑,又慢慢抬头轻和地凝视着谢宁双眼,道:「小王爷这是想问在下如何得知吧?」
王桓说到这里,见谢宁眉间越皱越紧,他无奈摇头笑了笑,又说:「要是在下说是因为心有灵犀吧,小王爷这又得发恼了吧。」
「知道你还说!?」谢宁冷声斥道。
王桓觑了谢宁两眼,轻松笑笑便提脚往前走去,边走边说:「在竞技台上比武,就算有刀剑无眼之说,但您始终是他们的主子,放着整个军营里,谁与您切磋之时敢不掂量着力道出手的?想来也只有那些武夫出身不拘小节的将领。可那些将领使的都是蛮横武功,虽有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本事,但不过也只是靠着一身蛮力来以强制弱,中间漏洞百出显而易见。」
王桓说到这里,转头看了一眼与自己并肩而行的谢宁,只见谢宁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,却一直迁就着自己缓慢的步伐在行走。
他又笑了笑,继续说道:「而小王爷您自幼习武,加上您一贯的武功风格乃轻巧灵敏,张扬却谨慎,出招诡谲多变,出其不意以小见大。这种蛮横攻势对于您来说,打到他们不过反掌。可是您却被他们所伤,而且还是往人官面上张扬粗暴的进攻,放在平时小王爷您怎么可能看不见?如此下来,也只有小王爷您在比决时心不在焉能解释了。」
王桓这一番话说得温和平静,不紧不慢,谢宁一路听着,脸色越发凝重,却一直双唇紧紧抿着没有说话。
那轮火红的圆日已从西边山头落下,只剩下残留的霞光洒在路上。
一阵晚风轻吹起谢宁额边的细发,王桓看着谢宁冠玉般的侧面,忽然又轻佻笑笑,说:「若小王爷是因为顾虑在下而致的分神,那在下心里可是真的过意不去,这伤是伤在您身上,可那是痛在...」
「啧!」王桓还没说完,谢宁忽然停下脚步,不耐烦地转头瞪着王桓好一会儿,才继续往前走。
他边走边沉声说:「临风今日来找我了。」
「嗯?」王桓这时候也渐渐收起了脸上的戏谑,垂头看着自己脚上黑靴跟着谢宁一步一步走着,眼上缓缓蒙上一层阴凉。
「简伯伯在庆律寺病了,可是那是陛下落的旨意,谁也不能去探视。临风心里着急,之前去府上时又被姐姐赶走,他只能来找我。」
王桓低着头,缓缓问:「那您自己的意思呢?」
谢宁看着前方早已暗沉下来的天幕,看了好一会儿,才沉沉地说:「我会想办法。」
王桓忽然停下脚步,谢宁感觉到他站住心中微微怔住,面带不解地转身看向王桓,王桓低头沉思半晌,才说:「小王爷,倘若您是为了弥补当年没能救下沅陵侯府之事而去帮临风,那您大可不必。您单刀匹马闯进庆律寺将在下救出,这已经足够了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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