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仆又只淡然笑笑便往屋里走去。
春雨润万物,昨晚连绵大雨,院内桃花竞相开放,幽香阵阵,随风飘散。
谢宁房间的房门紧闭,家仆只好轻轻敲了敲门,谢宁不耐烦地话语声很快传出:「何事?」
家仆略略清嗓,道:「夫人前不久令人裁制的春衣做成了,奴才刚取回来...」
「进来。」家仆还没说完,谢宁便又冷声打断。
入屋之后只见谢宁身上就穿着件玄色单衣,背对着门口坐在书桌前,正低头写着什么。
家仆刚推门而入,谢宁头也不回便沉声道:「把东西放下就出去。」
家仆也没有说话,缓缓转身,手抬到自己下颌位置忽然往上一扯,一张清隽儒雅的脸上没有太多血色,苍白之下更显病态。
那张跟一滩水似的面具安安静静地躺在王桓手上,也不知道为什么,平日里它收于盒中时也没觉得什么,可如今看着,却觉得十分的瘮人。
也就分神了那么一会儿,王桓心里还嘲笑了自己一番矫情,然后故意放轻脚步地往谢宁方向走去。
尽管王桓已是掂着步子往里走,却仍不能瞒得谢宁,他只不动声色地缓缓将手上毛笔放回到笔架子上,眼上布满寒光。
就在王桓马上要靠近他身后的时候,谢宁猛地转身,以手作刀就往王桓脖子处毫不留情地砍过去!
毕竟自幼一同长大,谢宁的那些招数套路王桓早是了然于心,不过轻巧往旁边一闪闪开,微微侧过身子就绕过了谢宁强劲有力的手刀,轻而易举就已经从他手下钻来到桌前。橘色礼盒还被他抱在一手臂弯里,另一只手的手掌已经撑在桌上。
只见桌上铺平一张白纸,白纸上落有几个墨迹未干的字眼,只是这几个字落在王桓眼上,不知道为何只觉熟悉,熟悉得心里不禁隐隐发疼。
目光再稍微往旁边移去,桌面角角边上的墨砚下正压着一张发黄的信纸,纸上写着两行字:
春来公子裁锦衣,衣冠傲视老朽处。折戟长沙百万里,殿前冠冕笑群雄。
王桓定然怔住。
当年写下这些诗句时,王桓正值十六年华。
这两行字并非工整,甚至还带着年少气盛的恣意桀骜,但字迹却隽然沉稳,卓然大气。
当年都子监里的先生曾经摇头叹说,果然老话说得好啊,字如其人。
而谢宁笔下的这几个字,就是稍微仔细看多两眼,也不难看出这中间的刻意模仿。尽管字迹不如原来不羁浪漫,可依然能看出来,如此临摹早已不是朝夕。
眼上是刺痛,心中是沉痛,刺痛的是当年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复存在,沉痛的是竟还有人留着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。
王桓心中苦笑,但转眼却又略显玩味地抓住谢宁的衣摆就往自己方向扯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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