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说不好。感觉你忽地就出现了,假得像场电影。”陈熙南叹了口气,“你知道在物理学上,存在一个最小长度,叫做普朗克长度。小于这个长度,光会被吸引住而无法脱离,进而形成黑洞。人也一样,爱得太近太浓,容易扭曲很多东西。因为你对谁都伸出手,所以我也不确定…唉。二哥,你就当我胡言乱语罢。对你的心,我自己也理不清。想想能敞亮,想想又昏沉。”
“你内一套套儿的啊,我听不明白。但你要总合计这些,估摸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好。”
陈熙南拄着胳膊起身,似笑非笑地瞅他:“哦呦。二哥这是准备再多爱我一点儿吗?”
他浸没在银汪汪的月色里,鼻子上晃着一块亮莹莹的高光。像尊圣洁的大理石雕像,美得人心驰神荡。
“哼。再说吧。”段立轩扯过被子,打着哈欠翻过身去,“á~à~!你要少让我盖几个戳的话,我兴许考虑考虑。”
第66章和鸣铿锵-66
栖鹤园位于两省交界,是民政局的直属公墓。墓园占地面积大,修得也漂亮。一条小溪蜿蜒而过,溪里落着仙鹤。
可惜溪是人工的死水,已冻成了冰壳。鹤也是人工的雕塑,剥落出水泥的血肉。
隆冬腊月,四下不见半个人影。再加上昨天下了一场大雪,更是显得凄凉肃穆。
段立轩在无垠的雪地里走着。弯着腰,低着头,双手插兜。腕子上挂两大兜冥币,被风吹得砰砰作响。
陈熙南跟在他后头,拎着祭祀糕点和白酒。帽子的毛耳朵扑棱棱地扇着,镜片上一层层地起雾。
段立轩回头望他:“冷不?”
“冷得鼻毛都在摇。”
“该嗷。”段立轩歪嘴笑了下,“破班儿好不容易歇一天。说带你去农家乐吃大鹅,偏不的,非要来我家串门儿。”
陈熙南刚想笑,又忽觉这话悲进心坎。停下脚步抬起脸,凄清地看着段立轩。
段立轩和他对视了会儿,扭头走了。陈熙南小跑着追上,跟他手挽手。
雪地本来就滑,更别提俩人还锁着。没一会儿段立轩就烦了,抽出手要自己走。陈熙南又重贴上来,硬要跟他肘套肘。
“干哈啊,走哪儿牵哪儿的。像他妈的遛狗。”
“唉,不兴骂自个儿啊。还有多远?我要冻死了。”
“啧,你不说能死一万次吗?这还没上一次。”
“我是说过。”陈熙南小声地撒娇,“可我鞋子湿了呀。”
段立轩斜楞他一眼,宠溺地笑了:“草,你内嘴啊,都抵不上好鸡屁股。一兜一泡干,一兜一泡稀。”
“七里香也不错。俗话说宁舍金山,不舍鸡尖…阿嚏!”陈熙南放下白酒,在兜里摸找纸巾。好不容易摸出来,却揭不开贴条,又去摘手套。
寒风把脸吹得发麻,吸也吸不上。只能任由鼻水淌下,在人中拉出一条亮带。
段立轩看陈乐乐和鼻涕赛跑,坏心眼地在旁边跺脚:“加油啊!加油儿!哎哎哎,鼻涕先冲线儿了!”
陈熙南被他喊得想笑,结果越笑越磨叽。又觉得当下的模样太逊,索性蹲下身,低头藏脸。
好半天终于扯出了纸巾,摁着用力擤了两下。段立轩还在旁边嘻嘻哈哈,直到看见雪上落的红。
他兜子一撇,连忙蹲过来帮他扯纸:“草,咋还淌鼻血了?仰颏儿!”
“不能仰…会流进喉咙。”陈熙南掐着鼻子吭唧,“没事,天冷干的。回家搓几条裤衩就好了。”
“啧,少他妈变态嗷。急眼我都换一次性的,脱下来就撇。”
陈熙南呵呵笑了两声,不再说话,专心止血。捏了会儿鼻翅,又拈雪敷山根。来回折腾半天,面前的雪地鲜红点点。
段立轩看他止不住,索性就用了老法子。扯一截纸巾搓实,往鼻孔里一塞。塞完拍拍手,满意地欣赏杰作:“猪鼻子插大葱,越走越轻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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