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只剩下了叶南晞与冯钰二人,空气静谧到了极致,连呼吸声都变的清晰可闻。
叶南晞望着冯钰,想开口说些什么,又觉得言语在此刻不合时宜,无法准确表达出自己此刻的情绪。于是她俯下身,拽着冯钰的手腕往怀里一抻,将他顺势抻进怀里。
双臂结结实实的搂抱了他的身体,她没敢抱得太用力,因为要给冯钰留出挣扎的空间。她已经在心里盘算过了,但凡冯钰有一丁点抗拒的迹象,自己便立刻松手。这样就不算趁人之危,就不是故意要占人便宜。
她把事情想得有理有据,有条有理,可真当冯钰在她的怀中仰起脸,用滚烫的唇吻住她时,她浑身一僵,却是无端的迟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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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钰的发髻早在回来的路上颠散了,此刻长而柔软的发丝披散的肩头,将他那张映满红霞的脸烘托得无限温柔。
活了二十五年,他没尝过情爱的滋味,刚才那一吻全凭本能。因为是初吻,他吻得很浅,很笨拙,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。于是他欲求不满的,想接着再去吻第二下,未料这回刚要凑上前,叶南晞却是偏过脑袋,把脸扭了开。
叶南晞心头似擂鼓似的,喧闹而混乱。心乱如麻的闭上眼,她脑海中浮现起初见冯钰时的模样。那么小,那么脆弱,可怜兮兮的。自己本着日行一善的念头救了他,谁料来而复返这几遭,竟是糊里糊涂地与他走到了这般境地。
一种难以言述的错位感萌发出来,她总觉得哪里不对。可具体要说错在哪里,她又说不清楚。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的,无非是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。见便见了,横竖此刻躺在面前的是二十五岁的冯钰。
二十五岁,正正好的年纪,好似一颗果子真正进入了它的成熟期。颜色浓艳,香气醉人,样样都是最好的状态。果子悬于枝头,摇摇欲坠,只等她张开双臂,立刻便能扑进她的怀里。
俯身将脸埋入冯钰的颈窝,叶南晞缓缓收紧手臂,低声在他耳边问道:「阿钰,知不知道我是谁?」
一声细若游丝的嘤咛顺着鼻腔滑出来,声音里透着迟钝:「是……是南晞。」
冯钰此刻头脑很迷糊,好在尚能辨得清人,知道身边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许多年的叶南晞。他想抱她吻她,想与她无限贴近,融为一体。可是融为一体之后该怎么办?她会不会嫌弃自己的残缺之躯?会不会厌恶自己这般轻浮的姿态?他全没有考虑,又或者没有力气去考虑。
叶南晞三个字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大脑,除了顺从于本能,他再也不具备任何能力。
而叶南晞在听了他的这个答案,也像是获得了某种许可。理智消退了,心底的**烧了起来。她抬起头,与冯钰面颊相贴,呼吸相缠。
一口叼住了冯钰的唇,她展现出从未有过的霸道姿态,用舌尖描绘他的唇形,在牙齿的磕碰间释放最赤诚的爱意。
清冷的月光洒了满床,眼前只剩下朦胧的光影。
手掌探进衣衫,她沿着冯钰的后脊梁往下抚摸,一路摸到他的腰上去。他的腰身纤细,皮肤柔软,可又软得很有分寸,因为下面包裹的是一副坚硬的骨头。
到底是男子的框架,骨架大而坚实。只需这么潦草的捏一把,便知他绝不属于身娇体弱的那类。若是个正经的男人,不知道会有多健壮。
但就得是这样才最好,不多不少,不偏不倚,正好切中叶南晞的偏好。
一切都太过完美,完美得令她恍惚。心头运生出一股奇异的宿命感——时光倒退三千年,冯钰像是一颗埋藏在时光里的种子,注定要被她发现,注定要被她捧在手里,注定要在今时今日成为她的人。
从前她知道自己爱冯钰,可是爱有多爱,直到了此刻才真正明白。
热血冲锋似地往她脑子里顶,热度侵袭了她的肺腑,连带着气息也变得滚烫。手臂微微用力,她将冯钰摆成了趴卧的姿势,然后像是入了迷似的,以欣赏的眼光审视着他的身躯。
月光淡化了他身上的红潮,衬得他皮肤雪白,像是一团被包裹在衣衫中的雪,皮肤因为沁了汗水,散发出莹莹光泽,迷乱的,淋漓的。她脑海中无端浮出一句话——乱花渐欲迷人眼。
冯钰不是花,却比花更诱人。
叶南晞俯身凑过去,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冯钰脖颈间。清醒的时候太清醒,沉迷的时候又太沉迷,她在小心翼翼与放纵不羁间摆弄着冯钰。
冯钰已是虚弱至极,被动承受着叶南晞给予他的一切。很快,他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。他双手攥紧了榻上铺的那层毯子,他喉咙里发出的低低的哀鸣。
叶南晞一把捂住他的嘴,将他的声音闷回肚子里。她知道他疼,可是想要抵达那处极乐的世界,又如何能不疼这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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