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为您想杀了我。”阿布雷斯教授说。
他站在隔离室的透明窗外,律若在里边的做检查。
说出一切真相时,阿布雷斯教授就已经做好了接受死刑的准备——他清楚自己很难,或者说几乎不可能得到宽恕。尽管只是从犯,但割断那个孩子声带的那把手术刀终于是握在他手里的。
十几年前,诺森议员在生命学派部分成员的牵线下,找到了他。
那时他刚从X-14实验基地逃出来,东躲西藏地躲避军方的追捕。
面对危险,他最终没能恪守良知,主持了那场将人当做机械看待的手术。
如果说,十几年前被带到实验室的那个孩子原本就生活在地狱,而协助了实验的他,则将那个孩子往炼狱深处又推了一把,并且彻底毁了他得到救赎的机会——如果不是奇迹降临,如果不是银翼家主过于执着,那个孩子的一生就被彻底毁掉了。
作为实验体出生,作为工具被使用。
人类总是这样随意地制造出无声的牺牲品,又随意地加以更改。
最后……
如果不是钟家主的存在,那个孩子最后也许会被随意地抛弃进垃圾堆里吧。
“你做的事,和那些渣滓一样,够死上一万次。”钟柏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杀意。
面对其他人,温和的皮囊就从他身上消失了,漆黑的瞳孔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。祂确实想杀了阿布雷斯,以及其他所有人——这些蝼蚁对祂的律若做的一切事,是再怎么弥补,也弥补不回来的。
“你应该庆幸,”祂轻柔地说,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,“你的研究还有点价值。”
——还有点能让律若深入研究的价值。
灯光下,银翼家主那双漆黑无比的瞳孔透出毫不掩饰的恶意。
作为可怖存在的祂,有着千百万种方法,保证蝼蚁受尽折磨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“你最好祈祷自己能充当一个还有点用的助手。”祂说,薄薄的猩红唇略微弯了一下,刹那,黑暗可怖的世界猛然裂开了一道口子,无边的恶意汹涌而出。
阿布雷斯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,猛地向后退,险些瘫倒在地。
检查室的仪器灯亮起来。
可怖的存在不再关心这只蝼蚁,转身朝检查室走过去。
朝那位银发研究员走过去的时候,祂身上的所有负面气息随之消散——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幕,整个异种种族最可怕最冰冷的存在,一下子就变得柔软起来。透过玻璃窗,阿布雷斯看到祂俯身去和坐在轮椅上的银发研究员说话。
不知道银发研究员说了什么。
祂笑起来。
灯光照在祂的眉眼间,温柔如三月天光。
————
距离最近的恒星将晨光照在银星上。
律若坐在轮椅上看实验数据。
律若对取代了母巢的银星很感兴趣,而钟柏更恨不得自家学弟将注意全放到自己身上。于是,他无比配合地提供了一切律若想要的样本和数据——律学弟要是能一辈子只研究他就好了。
天光下,清俊贵气的银翼家主摩挲手中的金边瓷杯。
他穿一件色调柔和的银灰西装,深蓝的宝石袖口闪烁细光,看起来典雅又斯文,压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绅士的念头。
现在他有格外严重的“律若不足综合症”。
看学弟做正事就想把人捞过来亲亲抱抱。
最好再压在怀里好好逗逗。
不过……自从几次在工作时间被欺负后,律若便严格地限制了工作时学长和他的距离。理由是影响他的工作效率。在给还没完全恢复的学弟更长的工作时间,和自己忍一忍之间,钟柏无奈地选择了后者。
不讲人情的小ai,钟柏想着,看了一眼时间。
距离律若工作时间结束还有十五分钟。他只能遗憾地放弃立刻将人捞过来的念头。
律若不知道学长的遗憾,他在埋头认真地研究数据。
进化后的银星对异种种群产生了不小的影响,异种族群那种只知杀戮的嗜血冲动,被更冰冷的机械思维取代。律若认为,如果能研究出一个合适的社会循环模型,它们未必不可以自己在宇宙中建立一个机械和生命相融合的社会体。
自由军研究部对律部长的一切课题都非常感兴趣,背着领袖偷偷参与到了研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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