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烟一怔。
「她有办法的是不是?」
***
下午,柳烟亲自去求见王夫人,被陈府的人回绝了,说夫人身体不适,正卧床休息,今日都不见客了。
回程的马车上,柳烟凉嗖嗖地瞥了周蒙一眼,「还不是你,谁让你午间把人给气倒了?」
周蒙嘴硬,「我我又没想到还能见她。」
她虽然对自己还算宽仁,但是明显对阿娘不存善意,一想到她可能曾经还和自己的父亲有点什么,周蒙心里就十分地膈应。
柳烟叹了口气,「她若还肯见你,那就是真的宅心仁厚了。阿蒙,你也该收一下你那脾气。」
「嗯,」求人办事,自然要低头,她也认了。
柳烟看她这不甘不愿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「就算你不是有求于人,也不该那样。人家即便和你父亲有点什么,那也是年少时的事了,过去二十多年了,又怎么样呢?谁没年轻过。
「况且,这些年,他们一家……对你父亲也算仁至义尽了。」
「这是什么意思?」
「她的先夫萧孚萧大人,那可是萧太师的爱子,几年前卒于任上时,都只是一名六品侍御史,他不得陛下欢心,据说就和他坚持要重审你父亲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。」
周蒙沉默,眼神愣愣看着车窗外,看起来神思飘忽,柳烟不满,「我说的话,你听到没有?」
周蒙终于回神,定定看了柳烟半晌,盯得柳烟十分不自在,摸了摸脸,「怎怎么了?这么看着我。」
周蒙突然笑了,「柳烟姐姐,你怎么对朝中的事这么了解啊?」
柳烟耳尖微红,面上却是波澜不惊,「这有什么,这种事稍微了解一下朝政就能知道。」
「哦,那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朝政?」
「我替袁大人关心不行……」柳烟突然顿住,像是意识到什么,她沉下脸来,「周蒙,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
周蒙又是一笑,「我能有什么意思,我还怕柳烟姐姐有别的意思呢。」
柳烟似乎生气了,「达野妹妹的事可是你要管的,我乐得不管,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不成?我做了什么要听你在这里阴阳怪气?」
周蒙的印象中,柳烟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,若是她再和她这么杠下去……
还是算了,就先这样也挺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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